”
洛清霖瞪他一眼,想站起身回卧室去,远离姜烟屿,让他自行冷静。姜烟屿可不会让人跑,攥住洛清霖的手腕,将人又拉回来。
“放心,我又不是禽兽,”姜烟屿拍拍洛清霖的背,安抚道,“我保证什么都不做,好不好?”
从昨天起,姜烟屿的保证就已经崩塌,在洛清霖这里信誉为零。
洛清霖环抱双臂,直直盯着异状,看姜烟屿什么时候能冷静,但等了十几分钟,困意都消了,还是冷静不下来。
“你,这是怎么回事?!”
“我都说了,因为你太可爱了,才会这样,”姜烟屿勾起笑,坏心思尽现,“不过我有个好办法”
“什么办法?”洛清霖双眼警惕。
姜烟屿将手复上洛清霖的发丝,凑近说,“bb忘了吗?你该支付代价了。”
在伦敦待着的三天里, 洛清霖没做一件正事,除了吃、睡、有氧运动,就是拍拍雪景。
嘴疼喉咙疼, 手酸蜜桃痛, 只有肌肉因为平常的无氧运动,拉伤又快速恢复。
到平安夜前一天, 洛清霖最常待着的地方,便是顶层的游泳池。
那日晚间的雪花太漂亮,洛清霖念念不忘,常趁姜烟屿不注意, 赤露身子逃到楼上去,在泳池里散漫游着,等姜烟屿上来抓他。
雪断断续续下,雪花落在池水里, 融成波纹,一圈圈散开。
喘口气, 洛清霖扬起头,望着天空里飘散的雪, 让那雪落到殷红舌尖上,感受冰雪的凉意。
代价支付到一半,金丝雀分神去玩雪,冷落了姜烟屿。
“你不认真。”姜烟屿拽着洛清霖的发丝, 将人拉远, 从池边跳进泳池里。
姜烟屿低下头, 复上那被吻得饱满的唇, 银丝交缠, 呼吸凌乱。
唇被复住, 洛清霖攀紧姜烟屿的背,在池水中同他亲吻,愣愣睁着眼睛,看雪花落在姜烟屿的发梢。
那些雪花像是白色的小果,挂在发丝枝头,洛清霖又移下视线,看那盛着雪花的长睫毛。
察觉到洛清霖的视线,姜烟屿睁开眼,对上他的眼睛。
唇分离,姜烟屿抵上他的额头,低着声音,“乖,你又在看什么?”
“我在看你的睫毛。”洛清霖扬起头,想将唇凑到那睫毛上,轻吻。
姜烟屿却稍向后躲,不给他机会吻上,狐狸眼透出狡黠,故意捉弄洛清霖。
洛清霖瞪他一眼,继续凑近,踮起脚去吻,姜烟屿又扬起下巴,往后躲,非不让他亲到。
被躲的次数多了,洛清霖微微蹙起眉,娇滴滴骂:“烦人!”
将金丝雀捉弄得炸毛,心头的恶劣痒意得到缓解,姜烟屿才主动俯下身,闭上眼睛,亲自送到洛清霖唇边给他吻。
“烦人”
洛清霖语气变软,小声嘀咕,唇复上姜烟屿的眼睛,亲了个够,直到将睫毛上的雪花全都吻走。
雪花漫天散落,越下越大。
雪花将池水荡起波澜,池浪晃到岸上去,哗啦落到地,水落地的声音愈发响,过很久,再又戛然而止。
岸上到处扔着方形包装袋,数不清,不少于二十个。
洛清霖趴在池边看雪,探出手去接雪。
几颗雪花落在手心,冰冰凉凉,洛清霖收回手,凑到眼前细细观察。
姜烟屿抱着洛清霖,将人圈在怀里,拿过一瓶备好的龙舌兰,倒入玻璃杯中,时不时小酌。
“这么喜欢看雪?”姜烟屿问。
洛清霖盯着手里的雪花,看它逐渐化成水,“还好,我难得见一次雪景,很稀奇。”
林城的冬天只下雨,江城的冬天不下雪,洛清霖一年四季很少待在京城,常去气候温暖的地方拍摄,难得见一次雪。
洛清霖看得认真。
圆滚的后脑勺很是可爱,发丝晕着湿气,水滴从细颈上滑落,一路向下,流过蝴蝶翅膀般的肩胛骨。
洛清霖没有察觉姜烟屿沉沉的目光,直到姜烟屿又拿起方形包装袋,递到他手里,他才察觉股后的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