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洛清霖第一次叫‘bb’,虽不顺口,但却有效,姜烟屿眼里的失意消去了些。
见有成效,洛清霖继续哄着问:“是不是因为我忘记时间回家,所以bb才不高兴,生我的气啦?”
姜烟屿抿紧唇不作回答,洛清霖觉得果然如此,信誓旦旦说:“我保证以后乖乖接电话,准时回家,别生我的气好不好?”
金丝雀哄得卖力,却完全没哄到点上。
姜烟屿垂下视线,这才开口:“不是这个原因,是因为我太想你,想到睡不着。”
姜烟屿将头靠进洛清霖胸膛,拥着人说:“是我让小孩儿别打扰你工作,随你自由地拍,赶不上飞机也没有关系,我以为我可以接受分离,但事实上我受不了。”
怪不得谁都不来提醒他结束工作。
洛清霖低下头,手指抚上姜烟屿的发丝,就像他平时抚自己时一样。
姜烟屿的头发很浓密,发丝是亮色乌黑,只有细细观察,才会发现他的发根和眼睛眼色一样,都是琥珀色。
“那你昨天还让我学会习惯,要忍着”
“嗯,是我忍不了,我出尔反尔。”姜烟屿冷着声音,却有种莫名的孩子气。
现在分明该哄,洛清霖却只想把姜烟屿现在的模样照下来,永远收藏进相册中,每天翻出来看看狐狸精孩子气的样子。
不过想归想,洛清霖不敢真说出来,温声问:“昨夜一晚没睡?”
姜烟屿默不作声,明显是被说中。
“那我昨天说可以不出门时,你为什么要打断我?”洛清霖循循善诱,想知道姜烟屿心里到底怎么想。
姜烟屿还是不出声,手倏地用力收紧,抱得洛清霖差点呼不上气。
“告诉我嘛bb。”
“求你了哥哥。”
“哥哥,我好想知道。”
一声声故意示弱的撒娇,已经成了金丝雀诱惑人的手段,可无论听多少次,姜烟屿都无法抵抗。
再一次娇滴滴的乞求后,姜烟屿终于开口,“因为我不想你为我改变,我想你保持现在的模样,但我又怕你丢下我飞走。”
自由,漂亮,惹人注目,向往山河。
又想洛清霖做他一个人的金丝雀,又想洛清霖做自在穿梭于人间的鸟。
舍不得小雀因为他缚住手脚,又害怕洛清霖飞得太远,被其他美□□惑,再也不回来。
姜烟屿说得模糊,但洛清霖不是傻子,很快就会意,知道自己的恋人在不安什么。
姜烟屿总是装得不正经,实际却比任何人都敏锐,对每一句话都警惕,要无数次确认他的爱意有没有减弱。
“我能飞去哪里?”洛清霖轻笑一声,拍着姜烟屿的背说,“我飞了二十几年都没飞出亚洲,飞去巴黎还是蹭你的光才能去。”
姜烟屿不理解小雀的玩笑,从怀里探出头,皱起眉说:“那是因为你以前没有机会,但以后”
“以后也不会飞走,”洛清霖笑着说,“无论去了多远的地方,我都会飞回家,不会抛下你。”
洛清霖低下头,吻在姜烟屿额头上,“我是你的,所以不用害怕我飞走,我永远不会喜欢其他人。”
夜风透过车窗的缝隙涌入,将洛清霖额前的碎发吹得轻颤。
姜烟屿愣愣看着眼前人,和他眼里温柔的明亮,心口矛盾的燥意被轻易浇灭,嗞嗞冒着温和水汽。
“还有,我决定不退圈了,”洛清霖说,“我要和你留在这里头一起工作,每年只抽少数时间去拍‘人间’。”
“为什么?”姜烟屿又开始不安,生怕洛清霖是为了他改变,才决定留下。
因为就算是奢靡浮华的时尚圈,也有他愿意记录的东西。
“因为,”洛清霖凝着姜烟屿的眼睛,语气无比认真,“你也是我的‘人间’,是我的世界。”
洛清霖的眼眸在夜里总是晶亮有神,像是昂贵的夜明珠,纯粹无暇,没有一丝污秽的瑕疵。
心口仿若有暖流在淌,越淌越热,要从胸膛里爆开。
脑海里的无限个坏心思胡乱炸裂,想将金丝雀乖顺美好的样子破坏,却又因为爱意而收敛。
姜烟屿被那双眼里的光亮吸引,再也忍不住,一手摁着洛清霖的发丝,一手扼住两只细瘦手腕,重重吻上那柔软的唇。
相互推拉的水声中,呼吸不稳,不似在交换爱意,而似在相互吞噬,要把对方吃进骨头里去才甘心。
分离一瞬稍作呼吸,银丝收不住,漫过唇边正要往下流,却又在下一秒被湿柔卷走,吞进口中。
游戏又开始,手指越收越紧,掌心的力逐渐增大,箍得洛清霖的手腕泛起红痕,像是断裂一般疼痛。
“洛清霖,再说一遍,我还想听。”姜烟屿头往后仰,凝视洛清霖确认着说。
洛清霖缓慢睁开眼,眼里晕着温情明亮的水雾,眉间因为手腕上的疼痛轻蹙,嘴角却勾起清纯而温顺的笑,“你是我的‘人间 ’,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