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板露出一幅“你看我信你说的话吗”的样子。
“好吧,是朋友说的。”
程诉轻笑,说了齐曼之对他的形容。
“那个留着短发的女住客是你的朋友?”
民宿老板一下就猜到了齐曼之,程诉很意外。
“你的朋友很特别,你看起来和你的朋友很不一样。”
程诉不知道在多少人口中听到这样的评价,说她看起来和齐曼之没有一点相似之处,是怎么成为朋友的,民宿老板没说得那样直白,却应该也是这个意思。
“不过她已经退房了,你怎么才来这儿?”
程诉说,错过了。
神情透出一些哀伤,这句“错过了”,说得不单纯。
“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。”
程诉倚在观景台的栏杆旁,羊绒披肩的流苏被风吹着飘了起来,她没说话。
“不好意思,冒犯了。”
民宿老板意识到程诉一直不回答,或许是不想说起这个话题。
听到道歉的那刻,程诉的思绪又飘远了,她想起刚和祁知礼认识的时候,她总是觉得他的行为冒犯,祁知礼却厚着脸皮说,这是一种调情。
恰到好处的冒犯是一
种调情。
他这样说。
程诉在旁边的椅子坐下,轻声说一句没关系。
“我看起来这么像有心事的人吗?”
民宿老板点头,觉得很齐曼之比起来,程诉周身萦绕着的情绪有点太低太压抑,任谁都能看出,她不太快乐。
“曼曼说你会算卦?”
“会啊,不止算卦,我还会看面相,看手相,你要试试吗?”
从小接受唯物主义教育相信科学的程诉,其实不太信这些玄学的东西,上次费劲去给祁知礼求了一个无事牌,却还是没能保他平安,被祁文渊划伤的手臂,伤口过了好久才愈合。
程诉摇头,不试了。
“试试吧,我算卦很准的,说不定能给你烦恼的事一点指引。”
民宿老板还在说,这话称得上怂恿,特别像那种传销的骗钱组织。
“这是民宿附赠的项目,不收费,你可以放心。”
短短几句话,程诉就知道齐曼之为什么对这个民宿老板感兴趣了,他……挺幽默的。
老板给了程诉一张纸,叫她随便写点什么,画点什么也行。
可程诉却想不到要写什么,或者要画什么,祁知礼三个字显得太直白,她好像没有那个勇气。
“什么都不写也行。”
老板看她的为难样子,将纸拿回来,不勉强了。
“其实不写也能看出很多东西的,空白往往代表着迷茫,不知道如何选择。”
她迷茫,困惑,所以脑袋一片空白。
“你在为什么困惑呢?”
“为感情吗?”
看来这个老板确实算得很准。
“可你看起来并不像为情所困的人。”
程诉好奇问为什么。
“你的气质和磁场很干净,你的感情应该是简单纯粹的,这样的人在感情中往往是顺利的,不会有什么阻碍,更谈不上为情所困四个字了。”
老板说,程诉和齐曼之的磁场完全不同,齐曼之看起来才像为情所困的那种,气场繁杂容易被他人入侵,程诉很纯粹。
“是这样吗?”
气质和磁场是很抽象的东西,程诉不知道老板怎么看出来这样的结论,可她的确是,被感情困住了。
“所以我该怎么做呢?”
“坦白说,感情的事没有该怎么做或者不该怎么做。”
程诉低头,笑容并不达眼底。所以还是没有人能告诉她,她该怎么做。
“没有该不该,重要的是你的选择。”
“我的选择?”
老板点头,说没有人能强迫你,或者是替你做出决定,自己的选择才是决定感情的关键。
就如程诉选择了离开,是她自己的选择,没有人逼迫,或者替她决定。
只是她还陷在迷雾里,没看清自己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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