渊澄显然也被蛊惑了，蹲下身静静凝视着倒影。

&esp;&esp;“这个问题我很早就问过医生。”他说，“不是现在的，是以前的叶医生。”

&esp;&esp;叶医生听他说完就笑了，眼角堆叠的皱纹挤在一起，柔和地问，“有喜欢的人了？”

&esp;&esp;那天陆渊澄没戴口罩，在开着冷气的诊室脸颊升温，过了很久才回。

&esp;&esp;“嗯。”他的自己声音轻得像蚊子叫，“他好像也喜欢我。”

&esp;&esp;说完他就掏出一个口罩戴到脸上。

&esp;&esp;叶医生笑得更开怀，“那非常好，有很多美好的情感是我们可以体会的，是……你的大学同学？”

&esp;&esp;“不是，我们异地。”

&esp;&esp;“离得近吗，节假日可以去对方的城市旅游。”叶医生有些感慨，“多出去走走对你的……”

&esp;&esp;陆渊澄打断，“那我可以告诉他吗？”

&esp;&esp;我的情况。

&esp;&esp;他知道瞿川是什么样的人，真的说出口对方可能反倒更不愿意离开他，或许还会想着来帮他，绞尽脑汁说一些肯定他的话，就像那个湘沙的夜晚。

&esp;&esp;“这不符合废物的定义。”瞿川会说，“你特别棒！”

&esp;&esp;说不定还会去查资料。

&esp;&esp;陆渊澄想着，口罩下的唇角微翘。

&esp;&esp;他也至今都记得叶医生的回答。

&esp;&esp;叶医生弯起的眼角重新变得平直，似乎很惊讶。

&esp;&esp;“我们在恋爱的过程中也并不是什么都要向对方说的。”他道，面容变得有些模糊。

&esp;&esp;“情绪问题是阶段性的，万一对方替你担心的时候你已经好转了，那不是平白让人着急吗？”

&esp;&esp;叶医生的话并没有带负面色彩，陆渊澄却如同当头棒喝，猛地想到了另一种更大的可能性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