抓起练习册去了办公室。

&esp;&esp;把作业交给tony张的时候，tony张没看一眼，随口对裴屿说：“放那儿吧。”

&esp;&esp;对于tony张这种无所谓的态度，裴屿是有心理准备的，很大可能tony张放完请家长的狠话之后，转身就忘了。但裴屿并未觉得事情白做，反而有一种不像是被迫完成任务的轻松感。

&esp;&esp;从办公室出来，裴屿碰巧遇到准备去班里检查仔细情况的黄萌。

&esp;&esp;黄萌叫住裴屿：“裴屿，不上自习在外面晃什么？”

&esp;&esp;“黄老，”裴屿只好走在黄萌身边和她一起回班，“我把补的作业交给tony……张老师。”

&esp;&esp;黄萌没有质问裴屿为什么不按时完成，或许是整个班级的水平都低，黄萌的要求就高不起来，她问了一句：“自己写的？不随便抄个答案就交上来了？”

&esp;&esp;裴屿一顿：“……嗯。”

&esp;&esp;出乎裴屿意料，黄萌居然有些欣慰：“你最近在查漏补缺，我看得出来。但因为缺漏太多，不能保量，所以优先保质——我支持你采取这样的学习方法。”

&esp;&esp;裴屿不知怎么回答。

&esp;&esp;同时……又有一点努力被人看在眼里的小小满足感从心底冒头。

&esp;&esp;“裴屿，你学东西不慢，成绩在年级上算不错的，但你也知道我们的整体水准——这根线能代表你自己的位置吗？”即将走到教室，黄萌停下脚步，抬头看向裴屿，“不得不承认，老师我自己……在拖着大家往前走又拖不动的时候，难免产生无力感，最后精神绷不住，懈怠了，对你们有所疏忽、有所放任。但现在我们都有了新的机会，都可以有新的开始，还不晚，不是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