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楼梯上到了最顶层。
&esp;&esp;流民的喊叫声震耳欲聋。
&esp;&esp;“冲进去。”
&esp;&esp;“里面什么吃的都有!”
&esp;&esp;“撞啊,撞开它!”
&esp;&esp;“咣咣咣……”
&esp;&esp;常振业打开窗户,气沉丹田,说道:“诸位,这里是有钱,但你们有命抢没命花,都散了吧。”
&esp;&esp;他这番话声音不算大,但足以穿透那片声浪,传到大多数人的耳朵里。
&esp;&esp;流民们冷静了,撞门声也停止了。
&esp;&esp;片刻后,后面有一男子喊道:“怕他干逑,冲进去,冲进去就有吃的了。”
&esp;&esp;“就是,冲,快冲!”
&esp;&esp;“咣咣咣……”
&esp;&esp;纪霈之冷笑一声,“有些时候,不见血是不行的。”
&esp;&esp;薛焕道:“见血可以,要命就算了吧。”
&esp;&esp;“呵呵~”常振业尴尬地笑了两声,“三爷说的是,在下试试。”
&esp;&esp;他从袖子里摸出两粒算盘珠子,一把甩了出去,一颗向南,一颗向东南……
&esp;&esp;旋即,有两个人捂着鼻子发出两声惨叫。
&esp;&esp;元宝眼力不错,看清了受伤的二人,正是方才鼓动流民继续撞门的人。
&esp;&esp;他说道:“就是他们,好手段!”
&esp;&esp;那二人的惨叫引来了周围人的关注,大概是有人询问,受伤男子捂着鲜血长流的鼻子指了指敞开的窗户。
&esp;&esp;“我再出手,必定死人,你们可以试试。”常振业又开了口,“楼上弓手准备。”
&esp;&esp;“我草你二大爷!”受伤男子咒骂一句,转身就走。
&esp;&esp;其他人也怕了,呼啦啦跑了二三十个。
&esp;&esp;这时,大门前有人喊道:“加把劲儿,门马上就开了。”
&esp;&esp;不等常振业安排,楼上射下一排羽箭,瞬间倒下去十几个。
&esp;&esp;凄厉的惨叫声击溃了流民们的侥幸心理,二三百人做鸟兽散。
&esp;&esp;常振业道:“三爷放心,还是留手了的,马上安排救助。”
&esp;&esp;薛焕松了口气,长揖一礼,“常掌柜仗义。”
&esp;&esp;常振业见纪霈之没有反对之意,说道:“不瞒三爷,我也是苦出身,了解他们的难处。”
&esp;&esp;楼梯上有了轻巧的脚步声。
&esp;&esp;常振业道:“听起来像是白管家回来了。”
&esp;&esp;“阿弥陀佛。”薛焕念了句佛号,满怀期待地看向门口。
&esp;&esp;纪霈之没有转身,目光依然落在斜对面的酒楼上,流民在,妇人和掌柜绝望的哭声和饥饿的流民们发出的一样悲惨。
&esp;&esp;“东家。”白管家果然进来了。
&esp;&esp;纪霈之还是没回头,但手里的如意珠停止了转动,“情况如何!”
&esp;&esp;“那位和蓝贱人还活着。”白管家知道纪霈之想听什么,直接给出了答案,“玄衣卫和禁军合力杀退同袍义社组织的流民大军,齐王和瑞王一起接管乾坤宫,具体情况不得而知。”
&esp;&esp;纪霈之了然一笑,“如此甚好,只是……”
&esp;&esp;薛焕想起了他之前推断的一种可能性——他说,邵昌文准备多年,势必要吓破老畜生的胆,流民若是他的人,数量一定不小,瑞王和齐王能掌控的武力太少,未必是其对手,合二为一才有胜算。只是,二人都想做大,朝廷即便进入表面的和谐,也会陷入严酷的党争之中,加上国库空虚,流民难以安抚,京城治安尚可维持,但京外一定会陷入混乱。
&esp;&esp;他竟然全都说对了。
&esp;&esp;“东家。”常振业问,“只是什么!”
&esp;&esp;纪霈之道:“没什么,人各有命。”
&esp;&esp;他不具备掌控别人命运的能力,便不必为任何人的生死惋惜,现在端看瑞王和齐王能否力挽狂澜。
&esp;&esp;至于那永宁帝老畜生的命,不急,他曾经历过的黑暗,老畜生都要尝试一下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唐乐筠去了唐指挥使家,轻车熟路地摸进了指挥使太太的东厢房里。
&e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