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好。
&esp;&esp;他不是任何人的必需品,甚至这具身体的主导权都不在自己的手里。
&esp;&esp;所以,熬过去的一千个蚀骨的日夜,只是为求一个活着吗?
&esp;&esp;江宜将脑袋埋进膝盖上,麦秆细的胳膊环住身体,细细的抽泣声融进雨声里,像迎来整个世界的共鸣。
&esp;&esp;忽然,门外响起插钥匙的声音,锁响了两下,门开了。
&esp;&esp;江宜抬起头,不可置信地将目光转过去。
&esp;&esp;陈熠池收了伞,立在门边,他转过身的时候,后面的衣服湿偷了。
&esp;&esp;似有察觉,他偏过头,看见江宜像只小猫一样,睡起懒觉,乖乖的坐在床上,陈熠池忍不住勾了勾嘴角,朝他走过去。
&esp;&esp;“什么时候醒的?”
&esp;&esp;江宜沉默着,没有回答。
&esp;&esp;陈熠池俯身凑过去,江宜刚哭过的眼睛还红肿着,尽管他低垂着眼睫,极力掩饰着。
&esp;&esp;“怎么了?”陈熠池紧张起来,“哪里疼?”
&esp;&esp;江宜挺起身,抻开手臂,搂住陈熠池的肩膀,脸埋进陈熠池胸前,眼泪止不住得流出来。
&esp;&esp;“我身上凉,快去被子里暖着。”陈熠池单手抱江宜在怀里,像握着一只冻坏了的麻雀,心碎了一地。
&esp;&esp;江宜摇头:“你去哪儿了?”
&esp;&esp;陈熠池抬手提起打包袋,在江宜面前晃了晃:“买晚饭。”
&esp;&esp;“我、我以为你走了。”
&esp;&esp;陈熠池心疼的吸口气都像针扎一般,他还是笑着捏了捏江宜后颈:“小傻瓜。”
&esp;&esp;江宜松开手,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几下。
&esp;&esp;陈熠池买的全是他爱吃的甜软的小点心,还有加了糖的玉米粥,江宜意外地胃口很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