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这位特殊的女儿的。
纪慕人掏出刚买的胭脂,正想着以什么借口把这东西给了,忽见远处有一个男子朝着这院子走来,这身形,这衣着,看着眼熟,离近了一看,正是游桑。
纪慕人差点出声打招呼,却被身后一只手拉了一把。
纪慕人下意识抬起手刀向后劈,手腕被萧岁温接住了。
“哥哥,是我。”
纪慕人赶紧收了手,“岁温!你怎么在这??”
萧岁温笑了笑,“信送到了,看见哥哥一直在城里乱晃悠,就跟到这里。”
纪慕人愣了愣,萧岁温跟了这么久,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。
萧岁温望向远处,道:“哥哥,那小子到这肯定是公务在身,哥哥若是叫他,怕误事。”
“公务?”纪慕人一想,心叫不妙,“他是来送行的???”
萧岁温点点头,纪慕人赶紧回头:“难道那女孩连生辰都过不了吗?我还打算将这盒——”
纪慕人话没说完,就见游桑正在和那男子说话,他腰间的古刀忽然掉在男子脚边,男子弯腰递还古刀,捡刀时,却不慎划伤了手,男子没当回事。
游桑谢过,接了刀,转身走了。
他边走边朝怀里取出了木令。
纪慕人心口一滞,下一瞬,身后男子倒地不起,孩子们惊恐地唤着“爹爹”。
纪慕人几乎是下意识冲了出去, 萧岁温拉住他的手臂:“哥哥,世上这么多事,管不过来的, 接受轮回吧。”
纪慕人回过头,看着几个孩子哭的伤心, 他们使劲拽起父亲,想把他送进屋子里。
两个老妇人应该是行动不便,只坐在原地焦急地询问。
纪慕人站在原地,捏起双拳。
萧岁温说得对, 世上这么多苦难,凭他一个人如何救的过来。
纪慕人叹了口气,转过身面带笑意,萧岁温以为纪慕人听进去了, 正要说“那咱们回去吧”,他都准备点头转身了, 却听纪慕人道:“岁温在我身边, 我应该可以放心去了吧。”
萧岁温顿了顿,明知故问:“去哪?”
“那位叫阿辰的姑娘今日生辰,生辰之日若是父亲忌日, 她会一辈子都过不了这个坎的。”纪慕人抬头, 眸中恳求, “岁温,世间百态,自然生灭,世人插手不了是因为他们走不出天地囚笼, 我是这天地之外的人,是他们唯一的希望。”
萧岁温嘴唇翕张, 他想辩驳,想让纪慕人收手,他只在乎纪慕人的安危,管什么世人,可是他没有更好的说辞,半响说不出话来。
“起码让阿辰姑娘过了生辰。”纪慕人说话的声音渐小。
萧岁温终于点头了,“好。”
纪慕人这才松了口气,恰在这时,忽然有几个大汉扛着棍棒从萧岁温身后走来。
纪慕人一歪脑袋朝萧岁温身后看,萧岁温也微微回头。
几个大汉吊儿郎当从两人身边路过,其中一人看看萧岁温又看看纪慕人,冲纪慕人吹了个口哨,甩了甩手中的木棍道:“断袖也偷情啊。”
说罢笑起来。
纪慕人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那人忽然手持木棍打了前面那人一棒子,他自己好像也懵了,呆呆看着木棍,被打的人回头骂了他两句并还了他两棍子,打得他眼冒金星。
那男子惊恐地回头,看了纪慕人一眼,好像是发现了什么,眼睛忽然睁大,随即赶快往前跑,拉着前面人的胳膊,被前面人嫌弃的甩开了。
纪慕人眨眨眼,回头看萧岁温,见萧岁温的眸子刚从幽绿变回来。
“岁温,别生气。”纪慕人柔声说着,抬手抚了抚萧岁温的肩膀。
萧岁温面无表情盯着那几个男子,见几个男子去了那茅屋。
几个男子才走过去,就见孩童们边哭边拖着爹爹往屋里去,为首男子一愣,随即怒吼道:“喂,装什么死!还债了!!别演这出,快给老子起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