唇角,声音轻哑:“别咬了。”
说着抚过他的下颌,用了点力,带着他让他覆过来的落点落在自己的唇上,“这里。”
路望许本来就被他的那声笑勾得有点耐不住,这句更是让他脑子里的那根弦直接断了。他的目光在身下人的眼睛上落了两秒,然后覆上去,亲得又乱又凶。
旖旎 “现在什么都没有,会受伤。”……
两人唇齿交缠过界, 气息都有点乱。
路望许眸光半敛着,眼睫有一瞬间很轻地颤了颤。他眼尾的红被逼得更深,手指蜷了一下,往下探到江砚衣摆处, 指尖勾住边缘渐渐隐入衣料。
这时, 突兀的手机铃声很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。
江砚抵在路望许后脑勺上的手松了力道, 另一只手伸出来扣住他的手腕,声音透着点耐不住的哑:“一一,再摸就出事了。”
指节无意识地弯了下, 路望许闻言抬起眼, 里面的水汽还未完全褪干净, 此时眼尾又多了点潮, 像是日出时还漫着薄雾的湖。
江砚喉结动了一下,没在他头发里的手指微蜷,他看了几秒, 起身克制地碰了碰路望许的眼尾,低声说:“先接电话。”
路望许轻轻眨了下眼, 含糊地应了一声, 伸手摸过茶几上一直在响的手机。
瞧见熟悉的名字备注, 他一时间没多想, 直接按下接听键贴近耳边。
“喂?”
宋贺州一如既往极具特点的大嗓门从手机里飘扬出来:“江神!我们……诶??”
对面显然没有听出他的声音, 愣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开始说话,嗓音倒是小了很多:“不是?你是?江砚呢?”
路望许同样愣住,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手上拿的不是自己的手机,而自己现在和宋之间还隔着八年。
“……喂?朋友你还在吗?”另一头宋贺州还在说话。
路望许回过神,连忙把手机递给江砚。
江砚看了他两秒,接过来按了免提键:“有事?”
对面总算是听见了熟悉的声音, 嗓门又炸呼起来:“卧槽?江砚你现在在哪呢?!”
江砚瞥了下眼角,声音平静:“在家。”
听见这两个字,路望许没忍住偏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是?!你在家!?”宋贺州的语气半是难以置信半是谴责,“也就是说你屋里有人?”
“现在这个时间点你那还有人?……等等?这人还能拿到你的手机!?”
“卧槽!江砚你不是人!!”
江砚:“。”
“你知道我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什么吗?”宋贺州用令人发指的语气说,“我们可能知道路哥在哪了。但是!江砚你太令我失望了!等我们找到路哥,你怎么面对他?!路哥他怎么办?!”
江砚把手机离远了点,目光落向一旁的某人。
某人原本垂着眸子装听不见,宋贺州这大段义愤填膺的话一出,路望许瞬间有点动容,转过头来的时候就瞧见江砚一脸牙疼的表情。
残存的那半点情绪被勾起又因为这个表情平息下去,路望许这会儿被兄弟情感动,选择和宋贺州站在同一战线:“对啊,江砚,那我怎么办呢?”
他看过去的眉梢眼角都憋着点坏,嗓音懒洋洋的,尾处带上些年少时的笑。
突然被问住的江砚:“……”
貌似是同一阵营的宋贺州:“……”
对面原本还在输出的话戛然而止,然后愣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吧,才半是试探半是激动地问:“我怎么感觉刚刚说话的人的声音有点耳熟……卧槽!江神你不会是已经找到路哥了吧!?”
江砚又瞥了某人一眼,说:“你说呢?”
路望许莫名觉得这句话也是对他说的,而且含义很深。想起自己之前的某些下场,他突然有点怂,但面上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,于是他不甘示弱地看了回去。
电话里宋贺州又愣了一会儿,像是有点反应不过来:“不是,真的啊?!路、不是,江神你你你……那你让他听电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