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师寅一噎,惊疑于琼光不闪不避的态度,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。
&esp;&esp;毕竟他也是问剑谷的弟子,怎能在外堕了自家名声?
&esp;&esp;他分不清心底何种滋味,又气又有些慌乱,口不择言道:“你倒是好威风,若败了宣师叔的局,担得起责任吗?”
&esp;&esp;这话恰好说中琼光最忧心的地方,他们必争魁首,也就是说要打败眼前这几人。饶是剑术得到过众人肯定,依旧免不了心虚。抿起唇,拧眉不语。
&esp;&esp;师寅还欲补刀,却听一道幼细的嗓音轻轻呵了下,阴阳怪气地说:“这还没上台,就知道咒师叔败了呀,胳膊肘好往外拐。”
&esp;&esp;一顶帽子扣将下来,令师寅脸色一变:“休得胡说!”
&esp;&esp;他们之间剑拔弩张,早已引起周围骚动,衣饰立场一目了然之下,不免有人窃窃私语。
&esp;&esp;师寅听了几句,又发作不得,恨恨瞪向那满脸无辜的男孩。
&esp;&esp;周启被训以来,心里总憋着一股气,这人又是那个讨厌的应常六的人,又毫不掩饰地针对琼光,一路听得他恼火不已,这才故意出言。
&esp;&esp;琼光再怎么不济,也是他和霖霖选中的人,哪里能由别人欺负!
&esp;&esp;看到对面不虞的脸色,他出了口恶气,十分畅快,面上却害怕似的扯了扯身边的袖子:“琼光哥哥,他不会打我吧?我说错话了?”
&esp;&esp;琼光清楚他在装,这回却有点好笑,摇摇头道:“云光师兄,童言无忌。”
&esp;&esp;“琼光……哥、哥?”师寅瞪着他,“他是你什么人?”
&esp;&esp;“这重要吗?”琼光有些头疼,低声道,“行了,大庭广众,莫要闹了。”
&esp;&esp;他不适旁人围观,想尽早解决,语气中不自觉带上了些过去的强硬。
&esp;&esp;“……”师寅一呆,张了张唇,没吐出字来。
&esp;&esp;周启对情绪敏感得很,看出师寅对这个称呼的在意,“琼光哥哥”“琼光哥哥”地细声喊着,差点把人气了个半死。
&esp;&esp;他铁青着脸朝琼光怒目而视,而那边风琛也始终盯住蔚凤不放,视线交汇,气氛一触即发。
&esp;&esp;就在此时,最中间的青衣男子温声劝道:“好了,师道友、风道友,一场比试而已,别为此伤了和气。炼器大会不兴争执,就当卖我一个面子。”
&esp;&esp;——这自然就是奉器人的第者,成玄了。
&esp;&esp;谢征眯了眯眼。
&esp;&esp;炼器大会是由融天炉下的炼器世家举办,原著中曾提到过,柳长英的师尊正是自此出身,故而与清云宗有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&esp;&esp;成玄仗着这一身份做主,既止住了还欲发作的一人,又不会显得冒犯失礼,可谓万分得当。
&esp;&esp;如仅看表面,是当之无愧的天下第一宗门的大师兄。
&esp;&esp;只是……谢征一看到他,就想起唯剩疮痍的永安镇,以及躺在寒冰阵中沉眠的傅偏楼。
&esp;&esp;腰间化业像是感知到他的情绪,轻震一下,发出微微嗡鸣。
&esp;&esp;这一异动引来了成玄的视线。
&esp;&esp;他扫过站在一旁有些沉默的修士,稍觉眼熟,又想不起来,没多放在心上,和善地笑了一下。
&esp;&esp;换作别的问剑谷外门弟子,或许要受宠若惊了——鼎鼎有名的仙境风云人物,竟然如此平易近人。
&esp;&esp;可这笑落在谢征眼中,却是说不出的轻蔑。
&esp;&esp;果真不记得了啊……也是。
&esp;&esp;日理万机、天下敬慕的清云宗大师兄,怎会记得住五年前的一个小小凡人?
&esp;&esp;他也微微勾起唇角,仿佛回礼,眉心红鱼一瞬灼灼。
&esp;&esp;没关系,以后会记住的。
&esp;&esp;慢慢来……他不着急。
&esp;&esp;成玄出面,另外两人自然不会不给面子,便都退后一步。
&esp;&esp;笑吟吟看完一出好戏的应常六见事态平息,一合扇,对宣明聆道:“时间也差不多了,宣道友,我们上台吧。”
&esp;&esp;宣明聆颔首,迈步随他前去,背后,蔚凤小声说:“小师叔,我信你。”
&esp;&esp;浅褐色的眼眸一弯,宣明聆应道:“好。”
&esp;&esp;不多时,炼器师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