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晾上,要不一捂着,该出味儿了,垫着脚总算完事了,回了屋子里,还没见着男人的影子,摸了摸自己灰不拉突的棉袄,折身去了屏风后头,换了件绛紫色掐腰长裙,肚子那稍微有点紧,吸了口气,觉得不那么紧绷了,才拐出去。
&esp;&esp;宋巅等了半天,都不见个动静,随便冲了披了件袍子走出来,还是没个身影,这奴才,越来越不听话。
&esp;&esp;林水怜拐出来,一抬眼儿,就看见圈椅上坐着的男人,瞬间就羞红了脸,松垮的外袍带子系的松,堪堪遮住了下身,坚硬的胸膛和结实的腹部坦露无移。
&esp;&esp;“偷跑来的?”宋巅独有的冷意传来。
&esp;&esp;林水怜愣了片刻,收敛了见到他砰砰跳动的心,敛声答,“是。”
&esp;&esp;“想干什么?”宋巅明显阴谋了,女人无非为了宠爱,为了地位,为了高人一等。
&esp;&esp;林水怜是想他,才胡来的,只是上次犯错时已经用了,无法再张嘴说第二次,只好当个锯了嘴的葫芦。
&esp;&esp;自古没有规矩不成方圆,见她垂着头,“明日让闫峰送了你回去。”
&esp;&esp;林水怜倏地抬头,一双杏眼水润汪汪,带着委屈的倔劲儿。
&esp;&esp;“我不回。”
&esp;&esp;宋巅拿着茶杯的手攥紧,一双锐利的眸子盯着她,身上的气息异常冷冽,咬着字问,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真是许久没碰到不听话的奴才了,手痒的很。
&esp;&esp;林水怜脊背窜过一抹凉意,却依旧坚持,她的一番情意不该如此就被定了罪。
&esp;&esp;“爷,要是再来一次,我还是会偷溜,你打算如何罚我?”
&esp;&esp;宋巅绷着的表情终于破裂,随手抄了个家伙什儿扔过去,正巧摔在她绣鞋边,饶是这样,也吓了她一大跳,噗通,跪下。
&esp;&esp;“不挺硬气的吗?”
&esp;&esp;宋巅本就压抑的火气彻底给挑了上来,“能耐了啊,敢回嘴了,徐妈妈没教过你规矩?还是,这些日子,我惯的你。”
&esp;&esp;后几个字,尤为重。
&esp;&esp;林水怜眼眶通红,惨白张脸,恭顺的听着。
&esp;&esp;“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。”
&esp;&esp;说了这话后,宋巅起身回了内室,不大会儿,换了衣裳出门。
&esp;&esp;经过她身侧的时候,停留片刻,瞥了眼她,挺直腰背跪着,露出一抹白,垂着的手指轻轻摩挲。
&esp;&esp;“起来吧。”
&esp;&esp;听着沉稳的脚步声远去,林水怜才捂着嘴哭起来,泪珠子顺着指缝流到衣襟,渐渐蕴暗。
&esp;&esp;黄昏,林水怜跪着腿麻,左右换了重心,才松快了,院子里的婆子进来询问晚间用什么,见她跪着,不敢多言,怕惹了主子不快。
&esp;&esp;林水怜没兴致亲自做,点了几个侯爷喜欢的,继续跪着。
&esp;&esp;宋巅脚不离地,处置了积压的公文后,才想起林水怜,呷了口凉茶,叹口气,回了院子。
&esp;&esp;掀了帘子,一看,果然,犟种还真跪着,宋巅近前,居高临下的道,“还不起来了?”
&esp;&esp;林水怜这时已经没了气性,唆了唆鼻子,没吭声。
&esp;&esp;“怎么,我还说不得你了?”宋巅略拔高了声儿,伸手挑起她下巴,对着她眼睛质问道。
&esp;&esp;林水怜眼睛早就哭的红肿,如两个圆核桃,水润蒙蒙,看的宋巅刹那心就软了,薄唇轻掀,“跪够了就起来。”
&esp;&esp;伸手半抱着她起来,一股子皂荚香扑进鼻断,林水怜腿麻的厉害,直打着摆子,嘶嘶两声。
&esp;&esp;宋巅怒斥道,“活该!”
&esp;&esp;还是一捞抱起她,颠了颠,又沉了点,放她坐到床沿,掀了裙子,推上去裤腿,果然膝盖处一片淤青,个不省心的,非得遭趟罪,他又没怎么她,愈发烦躁。
&esp;&esp;林水怜低头看着蹲着的男人,嘴角微弯,她家爷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,明明心疼她,偏执拗的斥她。
&esp;&esp;“有膏药,自己抹抹。”宋巅起身。
&esp;&esp;“爷,我饿了。”林水怜颤抖着要起来张罗吃食,被大手一按,不动了,抬眼疑问的看他,宋巅摇了下床头的铃铛,不大会儿,进来个婆子,低声吩咐了几句,宋巅抱着她去玫瑰椅子上坐了。
&esp;&esp;“闫峰出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