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时辰,天都黑透了,呼呼的刮着大风,宋巅伸展了胳膊休息,仔细检查没有疏漏,才烘干,准备明日装裱。
&esp;&esp;林水怜想站起来看看,没想到侯爷竟然给自己作画,“爷,那画是给奴婢的吧。”
&esp;&esp;宋巅锐利的眼神直射她,“你说什么?”
&esp;&esp;被他这眼神吓得一哆嗦,仍嘴硬道,“这画的是奴婢,就该给奴婢的吧。”
&esp;&esp;阴冷着瞥了她一眼,“椅子。”
&esp;&esp;“什么?”林水怜疑惑。
&esp;&esp;“画的是椅子。”宋巅再次出声,因为他双手拉起宣纸,全貌浮现,黑漆彭牙四方桌旁一把鸳纹玫瑰椅。
&esp;&esp;林水怜眼睛瞪的老大,不可置信的低语,“这,那我”
&esp;&esp;宋巅有个癖好,喜欢木质的桌椅案桌,空闲的时候还会做木匠活,还算熟稔,先画图样,回头照着做。
&esp;&esp;林水怜垂下头,问,“那奴婢可以走了吗?”
&esp;&esp;听得侯爷嗯了声,才退出去。回到自己的屋子,就开始碎碎念,“我到底在干什么啊?怎么回事啊?”
&esp;&esp;第二日,林水怜出门有小厮说西府管事在会客厅求见。进去给宋巅换了一件外袍,跟着去了,赵山微弓着后背复述老太太的话,原来是问去没去郑国公府,宋巅才想起这件事,完全忘个干净。
&esp;&esp;“去库房挑点东西。”宋巅回头吩咐。
&esp;&esp;林水怜拿了钥匙去,宋巅进去挑了个砚台,又拿了几盒茶叶,转身下酒窖拎了两坛子酒,闫峰等在门口,接着东西放到马车里。
&esp;&esp;“闫峰随我去。”这意思就是让林水怜待在苍戈院等他回来。
&esp;&esp;林水怜见着那两坛子酒就双腿发软,还好,今日来了葵水,侯爷应该不会为难自己的吧。
&esp;&esp;宋巅坐在马车里摩挲着玉扳指,虽说把女人当个物件儿玩,可是这物件儿似乎不太高兴,应该高兴的吧。
&esp;&esp;进了郑国公府,熟门熟路去了书房,郑国公如今是他的舅舅,续了胡须,更显成熟,他很欣赏这个外甥,开口问,“最近可好,有事就和舅舅说,舅舅给你解决。”
&esp;&esp;“没有。”宋巅对着这个舅舅实属无奈,怪不得能和圣上成了至交。
&esp;&esp;“你也不小了,身边连个女人都没有,开窍没?”郑国公一脸严肃,说的却是闲话。
&esp;&esp;宋巅岔开,“表妹病情如何,祖母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