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;“陛下是担心?”
&esp;&esp;“朕什么都不担心。而是有人恐怕会借着叶慈这桩事,造一个神迹出来。区区凡人,何来神迹可言,简直是妖言惑众。密切关注定王封地大小动静,尤其是叶慈。”
&esp;&esp;元康帝不曾见过叶慈,对于这个未来儿媳妇没啥关注点。但,这一回,他给予了叶慈前所未有的高度关注。
&esp;&esp;随手一圈,就能圈出一个铜矿,任谁也不能等闲视之。
&esp;&esp;这是现实版的点石成金,怎么关注都不过分。
&esp;&esp;尤其是在金银铜作为货币交易的这个年代,一个富裕铜矿的价值,难以估量。
&esp;&esp;等于是直接给朝廷送钱。
&esp;&esp;善财童子,名不虚传。
&esp;&esp;刘璞气了个半死。
&esp;&esp;自从刘珩出京就藩,他是越发春风得意,手底下笼络了一批请客谋士,就差明着和官员们私下来往。
&esp;&esp;有了谋士从旁协助,他也开始学着擅做主张,而不是事事都请示薛贵妃。
&esp;&esp;“老三真够奸诈。本殿下怀疑老三早就知道武清县地底下埋着矿产,否则如何解释他主动要求武清县那个穷山沟做为封地。本殿下可不曾记得他是个大度的人。这分明是一场算计,父皇为何玖看不清楚,竟然还要下旨嘉奖,还要和他分润。老三有了钱,将来如何制得了他。”
&esp;&esp;刘璞又气又急,更多的则是羡慕嫉妒恨。
&esp;&esp;他是真羡慕,真嫉妒。
&esp;&esp;为什么不是他发现矿产,为什么武清县不是他的封地。
&esp;&esp;越想越火大,越想越认定自己的判断,这一切都是刘珩的阴谋。
&esp;&esp;但是
&esp;&esp;眼下群臣齐欢乐的时候,要如何做,才能捅破刘珩的阴谋,却不至于触怒父皇。
&esp;&esp;谋士给他出了个主意,“殿下可以从定王未婚妻着手。”
&esp;&esp;“你是说叶慈?”
&esp;&esp;“正是。她本是天煞孤星,如今竟然传出随手一指就能点石成金的谣言,还说她是天将福星,这分明就是妖言惑众。
&esp;&esp;一个人,一个正常的小姑娘,又怎么可能有点石成金的本事。此事,分明是定王一手炮制,要为叶慈洗清天煞孤星的名声。殿下可以就定王包藏祸心,蛊惑人心为由,安排御史弹劾。”
&esp;&esp;刘璞闻言,连连点头。
&esp;&esp;谋士出的主意,正和他意。
&esp;&esp;不给刘珩一点颜色看看,他先得气死不可。
&esp;&esp;刘珩妄想靠着一个铜矿翻身,那是万万不行的。必须钉死了他。
&esp;&esp;御史地弹劾还没开始,市井传言越演越烈,越传越夸张。
&esp;&esp;竟然有人说叶慈是天女下凡,故而才能展现神迹。
&esp;&esp;至于为何野道士批命她是天煞孤星,叶家为何一年年败落下去,皆因为叶家庙下,容不下这位天女。
&esp;&esp;天女投错了胎,本该投到三代富贵人家,却不料出了点差错投生到苏氏肚子里,误了天女整整十几年大好时光。
&esp;&esp;如今,幸好遇见定王殿下,笼罩在天女周身的晦气一散八里,终于开了天眼。用眼睛随意一看,就知道哪里有矿,哪里没有矿。
&esp;&esp;这番说法分明是混淆视听,真正的妖言惑众。
&esp;&esp;别说金吾卫紧张起来,就连张家都紧张起来,开始安排人弹压关于叶慈的流言蜚语。
&esp;&esp;“张家竟然主动压制传言?”
&esp;&esp;元康帝得到消息,表情有些错愕。
&esp;&esp;方内监轻声说道:“莫非,这不是张家做的?”
&esp;&esp;元康帝轻轻敲击桌面,“是谁散播天女谣言不重要。朕没想到啊,一个叶慈,一个铜矿,竟然掀起了如此大的风浪。还真是”
&esp;&esp;他笑了,笑得又冷又冽。
&esp;&esp;方内监太熟悉这个笑容,这是要杀人的节奏。
&esp;&esp;次日,早朝,就有御史上本弹劾定王刘珩炮制谣言,蛊惑人心。同时弹劾鼎旺未婚妻叶慈,说她是不祥之人,未免人心动荡,为求国朝稳定,竟然请旨处死叶慈。
&esp;&esp;有人带头弹劾,后面陆续有人站出来要求严惩定王,严惩定王未婚妻刘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