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娘与周南楚私定终身,背弃婚约,对不起杨璟,而杨璟先前纠缠鹿月娘,何尝不是为了保护她?
&esp;&esp;换了一个角度来看待之后,鹿白鱼顿时发现杨璟也并不是那么可恶,认真计较起来,错的其实是鹿月娘和周南楚。
&esp;&esp;当然了,如果站在杨璟的角度,恋爱自由是每个人的权力,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等封建礼教思想和制度,其实荼毒不小,鹿月娘和周南楚也算是自由恋爱,杨璟是怨不得别人的,这件事也就没有谁对谁错了。
&esp;&esp;自打上次伏杀和一同坠落山崖之后,鹿白鱼便觉得杨璟脱胎换骨,仿佛变了一个人,连她家老爷子都说,杨璟落入洞庭湖,失去了记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,起码现在的杨璟已经让人由衷佩服了。
&esp;&esp;见得杨璟如此,鹿白鱼也不知该说些什么,反倒是夏至丫头走了上来,挽着鹿白鱼的手臂道:“鹿姐姐你这是要走了吗?可少爷伤势未愈,你走了少爷可怎么办…”
&esp;&esp;夏至丫头懂得体贴人,很得人喜欢,鹿白鱼本来就是姐姐的性子,对夏至这种小丫头也是格外关心,两人又一同照顾杨璟,关系自然是不错的。
&esp;&esp;听得夏至这么说,鹿白鱼脸色也有些古怪,似乎内心在挣扎迟疑,其实她也很清楚,杨璟的伤势已经稳定,危险期已经过去,剩下的只是静养就好了,自己的作用已经不大了。
&esp;&esp;可如果继续留在杨璟身边,她担心会一次次刷新对杨璟的认识,她害怕这种感觉。
&esp;&esp;她害怕这样长久下去,会彻底改变对杨璟的看法,会发现杨璟其实还是跟以前那样敬重自己,那么就证明当初她对杨璟那般狠心,都是她的错。
&esp;&esp;再者,即便过了这么久,她仍旧忘不了那件事,仍旧忘不了与杨璟在山谷里的那一夜。
&esp;&esp;她确实已经是个老姑娘了,但老姑娘也是姑娘,她即便浑身是毒,也是个女儿的心思,虽说苗寨里的姑娘比汉人要开放一些,但与杨璟相对,亲密接触过后,那段记忆,那样的旖旎光景,是如何都挥之不去的。
&esp;&esp;这也是她不能留在杨璟身边的主要原因。
&esp;&esp;所以当夏至问起之时,她咬了咬牙,终于还是坚决地点头道:“你家少爷的伤势已经无碍,只需静养便可慢慢恢复,寨子里还有事情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&esp;&esp;杨璟又何尝不知道鹿白鱼的心思?
&esp;&esp;这段时间相处下来,他也体谅了鹿白鱼当初的苦衷,这也是他为何对鹿白鱼越来越尊敬的原因,他希望能够修复这段关系。
&esp;&esp;所以他便接过话来挽留道:“这段时间多得姐姐照顾,还没能好好招待姐姐,姐姐不如多留几日,也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吧…”
&esp;&esp;听得杨璟这般说,鹿白鱼不由紧张了一些,双手捏着行囊的带子,淡淡一笑道:“不用了,我…我要回家了…”
&esp;&esp;杨璟从未见过鹿白鱼的笑容,此时见得她展颜一笑,别有一种成熟妩媚的诱惑之美,心头不由一荡,脑子里又闪过了山谷洞穴里的旖旎画面。
&esp;&esp;鹿白鱼见得杨璟痴痴地看着自己,心里也慌了,当即低下了头,转身便走:“我…走了,保重!”
&esp;&esp;杨璟此时才回过神来,恋恋不舍地追到了院门外头,眼看着鹿白鱼的背影渐行渐远,他也不由轻轻地叹息。
&esp;&esp;“少爷,回去歇着吧,日头太毒了…鹿姐姐也真是辛苦…若能留在这里就好了…”
&esp;&esp;杨璟也没想太多,听得夏至丫头这般说,便点头道:“谁说不是呢…”
&esp;&esp;正要往回走之时,王斗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,气喘吁吁地朝杨璟急报道。
&esp;&esp;“推吏大人,不好了!阎…阎立春…阎立春!”
&esp;&esp;杨璟心头顿时一紧,他最怕的就是节外生枝,虽然有提刑司的人把守着,但他还是嘱咐巴陵县的狱卒一定要严加看守,任何与阎立春有关的东西,包括吃食都要严格筛查。
&esp;&esp;然而没想到,自己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!
&esp;&esp;“别急,慢慢说!”
&esp;&esp;杨璟一把扣住王斗的手腕,拇指用力一按,紧紧压住了他的内关穴,王斗吃痛之后,气息一滞,一张一弛,总算是喘顺了,这才继续开口道。
&esp;&esp;“阎立春…遭人投毒,眼下…眼下正在呕血!”
&esp;&esp;杨璟一听,果然是好事不灵坏事灵,心里也是大骂了一句,阎立春的事情败露之后,必定会给阎贵妃带来极其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