观察了一下乾帝。
&esp;&esp;发现乾帝的神色比昨天好了很多。
&esp;&esp;“陛下。”
&esp;&esp;白倾心向乾帝行了一个臣子之礼。
&esp;&esp;十分恭谨。
&esp;&esp;无论乾帝到底是不是在伪装,最起码给了她一本需要的秘籍。
&esp;&esp;仅此一点,就值得她感谢。
&esp;&esp;乾帝对白倾心点了点头,然后在一个蒲团上双腿盘坐了下来。
&esp;&esp;白倾心注意到了这点,心中暗道看来修道的习惯已经融入乾帝的骨髓了。
&esp;&esp;“有什么想问朕的?”乾帝主动开口。
&esp;&esp;白倾心犹豫了一下。
&esp;&esp;其实本来有很多想问的事情。
&esp;&esp;但现在,有些事情她不问其实也已经猜到了答案。
&esp;&esp;而有些事情,她即便是问,乾帝也未必会告诉她。
&esp;&esp;尽管如此,白倾心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:“您是越王?还是先帝?亦或者是前太子?”
&esp;&esp;乾帝双手一颤。
&esp;&esp;他猜到了白倾心也许猜到了什么。
&esp;&esp;但他还是没想到白倾心已经考虑问题考虑的这么深入了。
&esp;&esp;“白倾心果然是白倾心。”乾帝沉声道:“见面更胜闻名。”
&esp;&esp;满朝文武那么多人,天下豪杰更是无数。
&esp;&esp;但有些事情,只有白倾心看穿了。
&esp;&esp;“我是越王。”乾帝给出了答案。
&esp;&esp;这个答案让白倾心沉默了片刻,问出了第二个问题:“您隐忍五年,是为了麻痹修真者联盟,还是有其他更强大的敌人?”
&esp;&esp;“隐忍五年?”乾帝自嘲一笑:“不过是当了五年的缩头乌龟罢了,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要杀先帝?”
&esp;&esp;“因为您根本没有杀。”白倾心肯定道:“很多事情其实经不起推敲,若陛下真的要杀人,任由明珠公主身后有多少女性大修行者保护,她都已经死了。连先帝都杀得,区区一个明珠公主杀不得?杀一个公主,总不会比杀一个皇帝影响更坏。”
&esp;&esp;听到白倾心这样说,乾帝一时沉默。
&esp;&esp;片刻后,乾帝向白倾心微微颔首:“当年的事情,抱歉。你的事情其实我知道,但我没有插手,因为在我看来,当时不是合适的时机,为了你不值得。所以,我放弃了你,你有资格恨我。”
&esp;&esp;白倾心身体一颤。
&esp;&esp;“陛下认为何时才是反击的时机?”
&esp;&esp;“退无可退,那就无需再退。现在,就是不能退的时候了。”乾帝沉声道。
&esp;&esp;“所以陛下其实真的就是在忍辱负重,麻痹修真者联盟?”
&esp;&esp;乾帝笑了,笑容有些嘲弄,只是这嘲弄是针对自己。
&esp;&esp;“无非是实力不如人罢了。”
&esp;&esp;“现在呢?”
&esp;&esp;“比之前好了一些,但能不能赢——事在人为,命由天定,朕亦没有把握。不过昨天在朝堂之上,看到有很多人还是愿意勇敢的站出来,朕很欣慰,有他们在,大乾就有希望。”
&esp;&esp;“可是陛下您已经被他们抛弃了。”白倾心提醒道:“当面具戴久了,会忘记自己原本的样子。也许您不会忘记,但世人都会忘记。”
&esp;&esp;乾帝听到白倾心这样说,笑容终于变得洒脱起来。
&esp;&esp;“这本就是朕应该得到的下场。”
&esp;&esp;白倾心挑眉。
&esp;&esp;“求仁得仁,一切都是因果报应。这五年间,朕虽然没有倒行逆施,但也在事实上纵容了修真者联盟对于大乾朝堂的入侵。身为九五至尊,朕通过了长生宗弟子在大乾杀人无需偿命的律法。身为大乾皇帝,朕坐视你这种忠臣蒙冤。朕即位以后,大乾国势每况愈下,大乾百姓的骄傲一日比一日少。
&esp;&esp;“朕不是一个好皇帝,历史会记住这一点,谁都无法更改,朕也无法更改。”乾帝道:“万方有罪,罪在朕躬!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。”
&esp;&esp;白倾心动容:“陛下,如果将真相公开,您肯定能获得天下人的原谅,您百年之后史书上也一定会有一个公平的记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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