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不出声。
&esp;&esp;即便没有用毒,他们也反驳不了。
&esp;&esp;人都被抓了,连找证据的机会都没有,还怎么反驳?
&esp;&esp;这个恶毒的娘们,只是想杀他们,从未想过与他们争论。
&esp;&esp;能开口的,好似只有跪在最前面的户部尚书。
&esp;&esp;他抬起头,双目赤红,恨声道:“宁婉梨,真是煞费苦心啊!”
&esp;&esp;宁婉梨淡然道:“为国为民,苦心终不负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&esp;&esp;户部尚书冷哼一声:“你该不会真以为,杀了我们,你就能坐稳皇位吧?”
&esp;&esp;宁婉梨冷冷一笑:“斩奸除佞,乃是我分内之事,与皇位何尤?”
&esp;&esp;户部尚书咬牙切齿道:“楚国军力远强于我们,如今占据我们北疆三城,你不想着与楚国修好,非但派人构陷,还斩了我们这些与楚交好的大臣。就没想过楚军四十五万挥师南下,谁人能挡得住?”
&esp;&esp;“笑话!跪着纳贡摇尾乞怜也能被你如此粉饰!”
&esp;&esp;宁婉梨擎剑走了过去,绝高临下道:“还有!你听谁说楚军能够挥师南下?”
&esp;&esp;户部尚书嗤笑一声:“难道不是么?”
&esp;&esp;纳贡派当政的齐国,对楚国来说是能稳定产出的油田。
&esp;&esp;今日纳贡派叫得出名字的,全都在菜市口跪着,丞相秦晖更是被割断了颈动脉,倒挂在高梁上,就像是割颈放血的老母鸡,血早就放干了。
&esp;&esp;齐国都不能纳贡了,那还有什么用?
&esp;&esp;一块死肉,干脆趁早吞了!
&esp;&esp;北疆三城地势险要,俯冲下来,齐国沃土唾手可得。
&esp;&esp;他都不知道楚国怎么输!
&esp;&esp;然而,宁婉梨笑了。
&esp;&esp;她微微俯下了身:“你猜猜,你犯了这么重的罪,为什么我只把你的正房和嫡子抓过来杀头?”
&esp;&esp;户部尚书悚然一惊:“你……”
&esp;&esp;宁婉梨豁然直起身,从袖中取出一张皇榜,高声念道:“朝有重臣通敌卖国,天怒神怨,降下灾祸。今浊河决堤,水淹北疆,隔三城于楚域,致洪水泥沙泛滥成灾!通敌之臣罪大恶极,今诛首恶,子女姬妾,凡沾恶款者,皆发配北疆,修浊河新堤!”
&esp;&esp;众人:“!!!”
&esp;&esp;浊河决堤,直接将北疆三城隔开了?
&esp;&esp;如此一来,楚国攻齐的有利地势,顷刻间化为乌有。
&esp;&esp;北疆贫瘠,狂沙肆虐,浊河泛滥。
&esp;&esp;以前为修浊河堤坝,不知道死了多少人。
&esp;&esp;这恶毒的女子竟然要把自己家人全部发配?
&esp;&esp;三城我们送出去的,北疆民怒滔滔。
&esp;&esp;浊河新堤让他们去修?
&esp;&esp;这跟送死有什么区别!
&esp;&esp;户部尚书脸色苍白,生意也凭空凄厉了几分:“宁婉梨,你真要斩尽杀……”
&esp;&esp;宁婉梨没有给他说完的机会,直接挥剑斩了出去。
&esp;&esp;顷刻间人头落地,鲜血全都喷涌到宁婉梨的身上。
&esp;&esp;身上鲜血狰狞,长剑金光璀璨。
&esp;&esp;宁婉梨笑了:“对叛国者,还有斩草不除根的道理?”
&esp;&esp;说罢,剑锋就挥向了下一个头颅。
&esp;&esp;菜市口,也响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。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午夜。
&esp;&esp;宁婉梨猛然惊醒,大口大口地喘着气,冷汗涔涔地从额头上冒出去。
&esp;&esp;浴桶之中水尚温,满满地泡着花瓣,水里面甚至加了近千金的香水,却怎么也洗不净身上的血腥气。
&esp;&esp;良久良久,她终于恢复了平静。
&esp;&esp;她看向墙上挂着的王权剑,早已没有了先天的黯淡,金光璀璨如神兵降世,心中这才宽慰不少,强忍着把脑海中斩人头颅的画面驱散。
&esp;&esp;今日,不是她第一次杀人。
&esp;&esp;但却是她第一次亲手杀人,这一挥剑,就斩下了上百颗头颅。
&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