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吻细腻而又绵长,触及着江缨每一寸的敏感神经。
贺重锦真的醉了,连小岁安都忘了。
吻了一会儿,就被江缨推开:“罢了,岁安还在呢。”
可是他醉得深了,哪里顾得了这些?
她仅有的,中衣上衣的衣角在木桶的水中起起伏伏,白皙双腿弯曲着。
江缨一手掩着嘴,尽量不发出声音,一手抓着木桶的边缘。
水面泛起阵阵涟漪,女子的双肩缓缓地沉了下去,她轻轻喘息,感受着那细密的交融。
每次,在那锋刃探入白云,她都会下意识的慌乱无措,然后慢慢适应下来。
二人缠绵亲吻了一会儿,浮在水面上的白云越来越多,就像绵延不断的雨。
女子搭在肩头的麻花辫再次荡了起来,像奔跑在草地上的,那欢快的小白兔。
贺重锦倒也不会真的不管不顾,为了不让小岁安发现,他用吻去堵住江缨的唇,咽下她所有的喘息声。
一道屏风之隔,小岁安正在塌上睡得正香,全然不知那屏风后,另一面的风起云涌。
喝醉了的贺重锦,就像是变了一个人,江缨好几次都要招架不住了,堪堪喊停。
隔了许久。贺重锦才后知后觉地刹车,却没有退出来,他粗重的喘息带着得逞的笑:“舒服吗?”
怎么喝多酒,做起来就像是变了一个人?显得她像勾栏瓦舍里的……妓女?
她以前是个多老实,多爱读书的女孩啊!
江缨脑子发晕,声音破碎:“我……呜啊啊啊啊!”
忽然隔着屏风后,一个糯糯的声音好奇地传了过来:“爹爹娘亲,你们在做什么?”
沐浴(修)
醉仙酿喝起来, 比寻常的酒还要烈了些,贺重锦仅仅喝了两杯而已,就醉得有些模糊了。
他一惯温柔有礼,然而酒醉后却如狼似虎般, 像是一只困兽冲出了牢笼。
江缨想要从木桶里站起来, 结果又被身后的人抓住, 再次按了回去,水花四溅中夹杂着隐晦的水渍声。
呜啊
清润的声音在此时低沉地对她说:“别走。”
小岁安揉了揉困倦的双眼,全然不知发生什么状况, 对着屏风糯糯地说:“娘亲和, 岁安睡。”
“娘亲在沐浴,岁呜咳咳,岁安先去睡。”
千万不能被小岁安撞见,到时候无论她读了多少书,识了多少字, 怕是都解释不清。
贺重锦还在扣着她,水花激荡,宛如为达目的不罢休一般,醉仙酿的味道本就浓郁,
她喘着气, 翻身搂住贺重锦, 湿漉漉的额头贴在她的脖颈,破碎而又压抑。
贺重锦低眸望着怀中人, 看到她那张早已涣散发乱的神色,就觉得心里好似有一团欲燃欲望的火。
“贺贺重”
屏风外的小岁安疑惑了一下:“娘亲, 岁安想和,娘亲一起洗, 岁安变泡泡。”
见这孩子似是要靠近,江缨吓了一跳,慌忙道:“别”
小岁安哪里肯听得懂大人的言外之意?正准备去木箱里找到沐浴用的鸭子玩具,这时,贺重锦的声音从屏风后森然传了过来。
“贺岁安。”
小岁安手里的小鸭子掉在了地上,瞬间变了脸色:“父,父亲。”
小孩儿很聪明,之前每一次贺重锦发火时,就是用很冷很可怕的语气叫了全名。
江缨第一次听见贺重锦用一种不耐烦的语气说话,贺重锦恼了:“拿着被褥去隔壁”
之前小岁安还没断奶的时候,无论是白日哭还是夜里哭,贺重锦都会专心致志地照料着儿子,从不觉得厌烦。
可今晚他也不知自己怎么了,一听小岁安说话,就会觉得莫名的烦躁。
小岁安一听,圆乎乎的脸扭曲了下来,小泪珠一颗一颗地掉落,委屈巴巴道:“不要,岁安,和娘亲一起睡。”
贺重锦皱眉,骤然沉了语气:“你是贺相府的嫡子,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吗?”
“呜呜呜。”
小岁安一边抹小泪珠,一边委屈巴巴地将小鸭子放回箱子里,在小手推开门,抱着被褥准备去隔壁之前,还回头为自己做最后的争取:“父亲岁安想”
“别想了。”贺重锦道,“明天起,每日清晨抄写一首诗,交给我看。”